江淮不知道等了多久，看着眼前傅渊气喘吁吁比他还狼狈的样子，应该是很快的。在这短暂的空白里，脑海里走马观花般演过了许多场过去的事。
父母的骨灰送回来那天耳边崩溃的哭声，真正知道和其他男生的不同之后在学校尿急却不知道要往哪儿去的那一刻，奶奶在弥留之际努力想抬起再抚摸他脸颊的那双布满沟壑的手，在学院走廊的优秀毕业生展览里有些陌生的父亲年轻时的照片，差点滑下山的瞬间被拉住时手腕上有力的热度。
傅渊急促的语调把江淮从走远的神游里拉回，“被淋傻啦？快穿上，”傅渊抖开雨衣往他身上套，“车开不上来，下雨这山路太难走了。”
傅渊把画箱拿过来，右手拉着江淮，“跟着我走，看路别滑倒。”
雨势丝毫没有放缓的意思，噼里啪啦狠狠砸到地面的声音仿佛把他们围在一个中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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